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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林盟、魔教众人纷纷往出声的地方看去。只见是一位衣着普通、貌不惊人的青年剑客。

林定原也看向剑客,挑眉道:“哦?敢问这位少侠,你有何证据?”

那青年剑客指了指自己:“我就是证据!”

然后他语气悲愤地控诉了起来:“我乃临刀门掌门大弟子张子文。我师父与三师弟皆丧于你这魔头之手!所幸我三师弟虽被你重伤,在我赶到时却还有一口气在,他亲口告诉我你就是杀了我们师父、夺我派刀法的贼人!”

显然这张子文此前并未与武林盟中人提起过此事,武林盟众人顿时又喧哗激愤起来。

越瑾天微微皱了皱眉,叹了口气,看向林定原。

而一直跟着教主身后的林安,已将右手按在了宝剑上。

林定原听到身后的人呼吸声猛地加剧,不由回首看了他一眼。安慰地笑了笑,又看向那忽然冒出来的临刀门张子文。

他道:“你说是你三师弟临死前指认本尊是凶手……那除了你以外,可还有其他人证?”

张子文眼眶发红,摇头咬牙说:“就我一人……就我一人,足矣!”

林定原嗤笑了起来:“你好大的口气!要是凭随便个阿猫阿狗就能断定本尊是凶手……那本尊‘杀过的人’,恐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。”

魔教教主这话说得未免过于狂妄,武林盟众人的怒火更加高涨。不少人甚至已将武器拔出了鞘。

越瑾天转身面向武林盟众人,大声道:“诸位先静一静,稍安勿躁!”

然后他看向林定原说:“临刀门惨案是发生在上月十七午夜,而这临刀门就在贵教西边不足五十里的地方……敢问林教主当时身在何处,可有人证?”

这魔教教主忽的狂然大笑:“本尊人的确就在总坛中,本尊也不需人来作证!”

越瑾天并未被他激怒,反而询问道:“哦?敢问林教主此言为何?”

“因为……”林定原说着,忽然一跃而起,拔剑向越瑾天袭去!

他这一剑竟是如此之快之凌冽,越瑾天拔剑相抗时他的剑已到了面前,两剑相碰硬是逼得越瑾天后退了两步。

好在他本意也不在伤人,他这一剑已将他要表达的意思体现了出来,便纵身返回原处。

魔教教主这一剑有如一块试金石,将在场的武林盟众人的含金量一下子就试了出来。

有人看到他兀然出剑,勃然大怒;也有人看到他这剑式,猛然变色。

有趣的是,勃然大怒的反而是些二三流的武林客;而猛然变色的,却全是各大门派里的绝顶高手。

连云龙道长都露出了些惊异: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
而越瑾天脸上的震惊则慢慢转变出些许诚挚的喜悦:“恭喜林教主了!”

林定原向他敷衍地拱拱手,得意一笑:“同喜同喜!越盟主,怎么样?本尊这第八重惊雪剑可还堪用?”

这惊雪神功的第八重自然是堪用的很。

越瑾天点头道:“上次见时,你还是在第七重,林教主可是在这几日突破的?”

林定原道:“正是。本尊于上月中有所感,于十六日夜起闭关。前日才突破第七重。你们要是早来神教三日,怕是要在这里等着恭迎本尊出关了。”

刚刚跳出来指正林教主的张子文脸色已是发白,但仍强忍着大吼道:“你怎能证明你是十六日开始闭关的!!”

林教主还未答话,武林盟人群中却忽有一人干咳一声,“老夫能证明。”

一个鹤发长须的老者越众而出,“老夫乃天剑派长老于墨。曾于十六日在桐林镇茶楼看到过林教主。老夫认出了林教主,但林教主却不识得老夫,怕是只以为老夫是寻常百姓,便当着老夫的面与人说他当夜便要闭关。老夫以为林教主当街上所言之事必定不是很重要,没想到林教主居然真的闭关突破了惊雪神功第八重。”

于墨停了下,看了看武林盟中诸人,然后继续说道:“如此率性行事之人,怕事不会为了些无用剑法秘籍去杀人夺掠。江湖太平已久,如今逢此诡事,老夫不愿起无谓纷争。若是再无其他证据,依老夫看,林教主是被人冤枉的。”

于墨此言一出,武林盟中人便是议论纷纷。

支持的有,反对的也有。最后往往把目光投向了几位素有名望之人。

而这几位武林大家也是互相看着对方的神色。最终越瑾天与云龙道长相对一视,然后均是点了点头。

越瑾天向前一步,向林定原抱拳道:“今日是我武林盟太过鲁莽了,还望见谅。这真凶既然部下迷阵陷害林教主,怕是对你也存着不轨之心。请教主莫要计较我等之前的冒犯,与我们合作一并追拿真凶。”

林教主嗤笑一声:“合作?我看是这江湖和平的日子久了,你们连我教的行事风格都不记得了。凭借着几个伪证就敢围困我白龙神教,还撞破我教大门。本尊不拿你们的人头祭剑,已是仁慈了!”

越瑾天再度抱拳作揖:“此番多有得罪,还望林教主不要往心里去。贵教大门的修葺我越虹山庄定会负责,请你放心。”

林定原刚想说他神教还不差那点修门钱,却忽觉一股血气上涌,丹田之气也有些不稳。

他心中只觉不妙,冲林安使了个眼神,便轻功一跃,不管这大门口的状况,抛下众人先行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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